姜念顿了下:“如果顺利的话,下个月六号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这么晚了,你要去哪儿?”
陆北炀看了眼腕表,淡淡道:“公司有个项目出了问题,要召开紧急会议,你自己吃饭吧。”
语气寻常得和平日没什么不同。
他转身走了几步,忽然顿住,头也没回地说了句:“不用洗碗,我刚刚叫了钟点工。”
姜念:“嗯,你路上小心。”
陆北炀走后,偌大的空间陷入一片安静。
直到桌子上的饭菜也冷得差不多了,姜念才站起身,去餐桌上随便扒了几口饭。
送走钟点工阿姨后,姜念随便洗漱了一下,回卧室睡觉。
第二天起来的时候,客厅依旧空无一人。陆北炀彻夜未归。
姜念不确定陆北炀是不是生气了,但这天中午她接到了陆北炀的电话,无非就是问她手怎么样了,又说,中午和晚上都不回来,让她好好吃饭。
晚上大概十二点的时候,姜念没有睡着,躺在被窝时,忽然听到客厅传来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,她不放心,跻上棉拖走出去。
她开了一盏灯,看到沙发上的情形:陆北炀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,西装凌乱,领带松垮垮,露出白皙瘦削的脖颈,眼眸微眯着,俊美的面庞有些红。
茶几旁是摔碎的玻璃水杯,地板湿漉漉的。
姜念知道陆北炀能喝酒,但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喝醉的样子。
姜念走近,试图把他扶起来,可她瘦胳膊瘦腿,怎么可能扶得动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:“陆北炀,回房间睡觉,好不好?”
陆北炀听到那声音,有了一丝意识,很乖地坐起来,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。
姜念吃力地把他扶到主卧的chuáng上,又拧gān湿热的帕子,帮他擦脸。
陆北炀倏地睁眼,拽住姜念的手臂,整个人把她压在身下,漆黑的瞳孔里带着无法言说的yīn郁和痛苦,说不清楚是醉着还是醒着:“姜念,我他妈像条狗一样想着你,念着你,恨不得把这颗心脏都掏出来送给你,为什么还是走不进你心里啊?!为什么时时刻刻都想着离开我?!姜念,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?!”
“陆北炀,你……喝醉了。”
冷檀香夹杂着酒味、烟草味,铺天盖地把她笼罩。
姜念快喘不过气来,等意识到肩膀一凉,她才突地回神,推攘着男人:“陆北炀,你别——”